第215章 贾雨村不办糊涂案_红楼:我是贾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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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5章 贾雨村不办糊涂案

  现阶段赖二对贾珍的忠诚毫无疑问,这一路不敢懈怠,紧赶慢赶。

  开始他还一路极为小心,遇见驿站,绝对不敢露,一定先住下。

  就这么走了半个月,发现也没啥事情嘛。这一路去襄阳,比去辽东可安全多了。走辽东,隔三差五的能遇见马贼的骑哨,那真是稍微人少点,马贼就敢过来抢。

  官兵来围剿,马贼变成了百姓,可谓烦不胜烦。还是持证上岗,朝廷认可的羁縻部落。

  一路顺风的到了襄阳后,再往西没几天的路程了,赖二总算是放松了心情,没那么紧张了。毕竟这一路紧张过来的,人绷的久了,一旦松下来就很难紧回去。

  休息一夜后,迫不及待的赖二立刻上路。此行顺利,三日可至郧阳,继续一路顺利,眼瞅最后一日了,赖二心里盘算着,两千顷地,赖家没下一成,不多吧?这就是二百顷,回头留下几个人守着,置办点家当,每年五百两银子的进项,不难。

  这便算的正好呢,路上却一直没有遇见驿站,这一下赖大有点慌了,这毕竟是治安重灾区。见天色渐渐暗去,眼瞅着绝望的时候,赖二看见了山脚一处有幡子在风中摇曳,顿时喜出望外,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。

  店内小二出来迎客,笑嘻嘻的在围裙上擦手:“客官要住店么?”

  赖二见他身材弱小,不像是那种干没本钱买卖的好汉,顿时心安了一些。

  进入店内,见一妇人在案台前端坐,看见赖二还抛个媚眼儿。

  赖二顿觉这荒山野岭的,遇见这么个妇人,倒也颇有一份别样风姿。赖二定了上房三间,又要了几斤鹿肉,两斤浑酒。七八人一顿好吃,不断的与妇人调情之余,并不曾有任何防备你,席间一下人去了茅厕,再回来时听到有人在说话,好像是堂前的妇人。

  “丁大头领何必费事,就这几個废物,请他们吃一顿板刀肉便是,何必好酒好肉的招待。”

  “你不懂,行有行规,送人上路,总得给一顿断头饭。”

  下人听的张大嘴巴,怕发出声来,拳头塞进去,想跑路,腿又软软的没力气,缓了好一会才恢复起立,蹑手蹑脚的找后门,突然见一男一女手拉手,同样小心翼翼的往外跑。

  两边碰上后,两边都屏住呼吸,没有喊出声来,一阵手势比划后,知道都是在逃难的。男女在前,下人在后,一路悄悄的走后门出来,钻进路边的林子里,才敢说话。

  “小的是这里的店家,闹民乱的时候,贼人毁了驿站,官府后来也没顾得上。小的便起了糊涂心思,在这开一家店,想必买卖不错,前一阵也还好,今日却天降横祸,如不是他们怕血腥味太重惊了来往客人,我夫妻二人也活不成。”

  这下人道“劳驾带我去郧阳府报信,必有重谢。”

  正说着呢,但见店内一阵伙伴晃动,有人在喊:“跑了,人跑了,快追!”

  三人顿时一阵狼奔豕突,在林间乱窜,没一会就跑散了。

  那下人慌不择路,一口气跑了半个时辰才停下,看看四周一片漆黑,绝望的瑟瑟发抖,寒风中在原地扛了一夜,天明时分再看四周,发现不远处就是官道,顿有绝处逢生之感。

  郧阳府,贾雨村正在大堂处理一桩百姓纠纷的案子。

  堂下一个妇人跪地讲述:“那白员外哄骗我家汉子去吃酒,席间灌醉后,拿他的手在契约上按的手印。我家汉子醒来才知被骗,人一急便吊死了。奴听乡人说,贾大人是青天,一定能还奴的汉子一个公道。”

  “你放屁,明明是你男人赌输了银子,拿三十亩地做抵押,转租给别人。都是乡里乡亲的,谁不知道你家汉子好赌?”白白胖胖的白员外,中气十足的辩解。

  堂上的贾雨村想起贾琏的交代,只要是百姓与富人起冲突,偏向百姓即可。贾琏在的时候,这些地主豪绅不敢造次,换了个知府,一定会生出事端来,一点一点的试探,陛下在开头就把他们的嚣张气焰打下去。

  念及于此,贾雨村又动了打劫白员外的念头,顿时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,啪的山响,顿时一片安静。贾雨村这才问那白员外:“本官让你说话了么?你这是藐视本官,来人,先掌嘴三十。”说着丢下一枚令签。

  下面的衙役都是贾琏留下来的本地人,跟着贾琏时,没少收拾士绅。新来的知府老爷的脾气没摸清楚,一时半会也没人轻举妄动。

  贾雨村一开口,这帮衙役便有了谱,一拥而上,给人夹住,不给他废话的机会,拿起令签就往脸上抽,啪啪啪的一顿抽,有人数数,这帮衙役是真的坏。

  为了试探贾雨村,还故意数错了,从二十开始重来。

  掌嘴三十,生生给掌嘴四十。就着,贾雨村也只是面带冷笑的看着,并未生气。

  待这白员外被抽的一嘴牙没几个,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,贾雨村才道:“好了,现在你可以自辩了。”那白员外哇哇哇的一通乱叫,贾雨村却一脸认真的听着。

 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看的明白,衙役们更是明白,这位知府大人是真的黑。

  贾雨村转头交代身边的书吏:“记下,被告犯口疾不能言。”

  转头再看那白员外,整个人都气傻了,还有这么黑暗的地方么?

  身后就是正大光明的牌匾,伱亏心不亏心。

  “蒋氏,你可有证人?”

  妇人哭道:“奴并无证人,奴家汉子总不会无端寻死吧?”

  “来人,去查一下,当日在哪吃酒,都有那些人陪坐。今日便审到此处,被告收押,蒋氏可可有去处?”贾雨村又取了令签,衙役接了便去查问。

  堂下妇人道:“奴家住在乡下,城内并无去处。”

  贾雨村看看堂下围观百姓,顿时叹息一声道:“来人,带她去林家铺子住下,等待重审期间给她一份零工干着,不可使之流落街头。退堂!”

  行至后门处,外间突然一阵百姓高呼,如同于无声处起惊雷:“青天大老爷!”

  一股热流自后脊梁起,顺着蔓延到全身,贾雨村站住回头,朝百姓拱手致意。

  如此又折腾了一会,贾雨村才回到后院,师爷急忙上来道:“东翁,祸事了。”

  贾雨村听了一惊道:“何事?”好心情也顿时没了。

  师爷上来一通低语后,贾雨村顿时皱眉不已,暗道:“真是晦气,贾家东府的管家,如何不招呼一声便来郧阳,好歹提前来个信,让我也好派人去接一下,事已至此,莫要吃了小公爷的抱怨才好。”

  “先把人安顿好,我叫衙役去查,看看到底如何。”

  师爷道:“那下人说了,如厕回来,偷听到一个妇人说话,提到丁大头领。”

  贾雨村顿时惊道:“竟是这贼,赶紧去告知岳统领,丁达木下山了。”

  派出去的衙役晚间回来汇报,确凿无疑,城东三十里弯的小店被一把火烧了,店家夫妇失踪,火场里发现八具尸体,数字对上了。

  衙役还道:“那对夫妇倒是厚道人,做买卖从不骗人,不料飞来横祸,怕是那夜没跑掉。”

  贾雨村愁眉不展,只好连夜书信一封,让人快马送往京师贾府。

  至于尸体,再烧一回,抓几把骨灰放在坛子里就是了。

  是夜,白家人求见,贾雨村见了礼单,颇为动心,但身边师爷一句话:“东翁,这张礼单,对于白家不过是九牛一毛。”

  贾雨村顿时拍案道:“不错,白家藐视本官,罪加一等。”

  心里默默的补一句,就五百两银子也想收买本官?本官手里可是有六千顷官田的。

  五千两银子,说不得才好通融一二。

  上任郧阳后,贾雨村最大的感受就是地面上外来百姓变多了,外地来租种官田谋生的。

  此事令贾雨村颇为纠结,官田租给百姓,没几个好处。但这么多人,却是想留下的。毕竟空着的官田,那就只能长草不是?

  经历过民乱的郧阳,人口急剧下降,比起动乱之前,不足一半了。

  此事,贾雨村思之再三,也在心中对贾琏提了一句,等待他的回信吧。

  因为加急的信,来回也就是二十日的工夫,贾雨村已经审完白员外的案子。结果可以想到,那白员外被定了个欺诈逼死人命罪,外加一个藐视官府的罪,两罪并罚,归还三十亩官田租约,赔偿蒋氏一百两银子,并处罚金五千两,以儆效尤。

  白员外得以放出来后,当夜便气急败坏脑淤血,一命呜呼了。

  经此事后,郧阳的士绅们又老实了。这位新来的贾大人,比此前那个贾大人更加的狠毒。

  绅不聊生,绅不聊生啊!

  有关系的找关系,开始运作弄走贾雨村,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了。

  做士绅的,不能欺负百姓,不能把百姓的田变成自己的田,不能把百姓的老婆女儿收入房中,人生还有什么乐趣?

  话说京城的贾琏接到信,顿时一脸惊恐,对身边的王熙凤道:“赖二出事了,我去告知东府。”东府这边见到贾珍后,拿出贾雨村的信来,贾珍看罢顿时急道:“赖二误我!”

  贾琏叹息道:“我也不料他如此大意,千叮咛万嘱咐,拿了我帖子,在襄阳找知府帮忙,派人送一程,不料他竟不照我说的去做。赶上巨寇丁达木下山,时也命也。无论如何,郧阳知府贾雨村不可推卸责任,让他赔钱。”

  贾珍听说有钱可赔,失去赖二的心疼便淡了三分,追问道:“多少?”

  “贾府的管家,说不得要赔五千两。”

  贾珍道:“少了,至少要一万两。”

  贾琏顿时沉默,贾珍见状不免尴尬:“这不是还要安抚赖家么?银子不是我一个人的。”

  尤氏在一旁把脸扭开,心道:你这解释,真不如不解释,这不是拿人当傻子么?

  贾琏点点头:“我试试吧!行不行再说。”说完丢下一句话,掉头就走,傻子都看的出来,贾琏极为不悦。贾珍心知不好,赶紧对尤氏道:“还不追上去,帮忙说好话。”

  尤氏也不反抗,只是低声道:“我下贱,将来你带了绿头巾,别找后账。”

  贾珍也不说话,只是挥挥手,心道:你当你值一万两么?想什么美事呢?若真的成了事,今后找贾琏弄钱的路子更多,岂不美哉?可惜,尤氏快三十了,人老珠黄,怕是难有机会。早十年光景,应该没问题。

  哎呀,忘记提郧阳土地的事情,回头再等机会吧,今日恼了那厮。

  话说尤氏没怎么追便跟上贾琏。

  “知道你要追来,我等着呢。”

  “家里下人多,人多眼杂,你当心点。那厮厚颜无耻,拿了把柄,回头不断找你要钱。”

  尤氏是真的绝望了,贾珍的态度太明确了。

  贾琏听了冷笑道:“多行不义必自毙!”

  尤氏道:“过几日,我要去馒头庵还愿。”

  郧阳这边,贾雨村接到回信,意思很明确,贾珍索赔一万两,酌情处理,不给也没问题。那个下人护主不力,不用回来了,留在郧阳做农民,或者给他安排个生计。派人给骨灰送回贾府即可。其他的,不必在意,区区一介管家,说是管家,实则为家奴,厚恤其亲属便可。此人因为没听贾琏的交代,导致路上出了事情,雨村兄不必往心里去。

  贾雨村看完心头一阵暖意,果然是自己人了。不会因为一个家奴问罪。并主动给了说辞,因为不听贾琏劝告。说起来,东府西府之间的关系,倒是有的说道。

  至于一万两银子的事情,虽然心疼,但可以给,毕竟还能苦一苦郧阳的士绅。

  手里的官田,卖个高价不难的。

  赖二家人得知消息,顿时哭声一片,贾珍丢下一百两银子了事。

  倒是贾琏也登门安抚道:“事情虽不怨我,却因我而起。不做点事情,心里过不去。”

  说着贾琏留下五百两银子,又许诺,将来孩子长大了,如读书不成,可以安排事情做。

  赖二留下三个女人和六个孩子,几百两银子对赖家而言,也不是啥大钱。只是两个老爷的做法,令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赖二是为贾珍办事死的,你就给态度?

  东西二府的下人们,嘴上不说,心生兔死狐悲之感,贾琏为首的西府大房,因此向心力大涨,这都是后话,暂且不提。

  贾琏在家休假两月,即将结束之时才发现一个问题,我上哪去报道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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